丹麦人入侵以后,英国人不仅得以长享自由,

引言

丹麦人入侵以后,英国人不仅得以长享自由,而且似乎来日方长。部分原因在于:北欧海盗已经在法兰西北部建立据点,把过剩的人口移植到那里。部分原因在于:英国列王尚武善战,捍御邦家、不分海陆。入侵者每一次都功败垂成,惨遭驱逐。但随着新一代北人崛起,诺曼底征略大功告成,英国人理应恐惧丹麦人卷土重来。因为:丹麦人过去入侵的战绩依然记忆犹新,他们留在英国的同胞还没有完全被同化,也没有丧失战争和掳掠的积习,需要他们的援助。

新君冲龄即位,而且长大成人后也无才无勇,不堪临御臣民,更无论外却强寇。来日大难,英格兰举国忧心忡忡。丹麦人在大举入侵之前,先发动试探性的袭击。七艘海盗船在索桑普顿附近登陆,大掠左近乡野,全师而退,满载而归。六年后,他们在西部作了类似的攻击,战果相似。入侵者发现形势已经不同于过去,就鼓励更多的同族来犯,谋求更大的胜利。两位丹麦首领率部在伊塞克斯登陆。伊塞克斯公爵布里斯诺特以偏师迎战于马尔登,兵败身亡。海盗乘胜长驱,

左近各郡无不糜烂。国势危殆,但埃瑟尔里德国王不仅没有召集国人,鼓起勇气,保卫自己的荣誉和财产,反而接受坎特伯雷大主教塞雷西乌斯的建议,向丹麦人支付一万镑贡赋,贿赂他们离境。许多不争气的贵族也支持大主教的意见。于是国王在史册中留下了“没有准备好的”埃瑟尔里德的绰号。不光彩的权宜之计引起了敌人更大的期望。第二年,丹麦舟师进犯东海岸,希望臣服一个怯懦的民族。他们保卫自己的安全,不是依靠武器,而是依靠贿赂,无异于给入侵者发出邀请。

但在这一段喘息时间中,英国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召集元老会议,决定在伦敦建立一支舰队,迎击来犯者。由于墨西亚公爵埃弗里克变节,庙算未能收效。埃弗里克公爵以其接二连三的背叛行径在撒克逊时代的编年史中臭名昭著。这位公爵于公元年继承其父埃弗里公爵广大的领地,但两年以后,他的领地被剥夺,他自己被驱逐出境。埃弗里克竭尽全力、机关算尽,力图收回故土、复子明辟。可惜任务极为艰巨,他领教了对方的声势和力量后,就相信复辟的希望不仅需要自己的治绩和同辈公民的拥戴,而且必须指望各路诸侯的响应和天下大乱的局势。

只要改朝换代的形势成熟,他就是各方必须争取的力量。根据这个结论,他应当反对一切巩固王室权威、改善他危险和依附的处境的努力。英国人计划在港口包围、歼灭丹麦舟师,埃弗里克却向入侵者告密。丹麦人得迅,随即扬帆海上。围攻前一天晚上,埃弗里克公爵甚至派出了一支自己的小舰队,为丹麦人引路。于是,英国人的一切谋划付诸东流。埃瑟尔里德国王被公爵的叛逆激怒,下令抓住公爵的儿子埃弗噶,挖出他的眼睛。但埃弗里克公爵已经尾大不掉,国王虽然明知其为人,又发动了最严重的挑衅,仍然不得不将墨西亚政府托付给他。

宫廷的做法集野蛮、软弱、轻率于一身,召乱侮亡,自在意料之中。现在,北欧入侵者明知英格兰门户洞开,在丹麦国王塞维涅、挪威国王奥拉夫的统率下,溯亨柏河上驶,沿途蹂躏掳掠。林德塞化为废墟,班伯里夷为赤地。诺森伯里亚人多为丹麦人后裔,要么裹挟入伍,要么坐待蹂躏。英国人齐心协力,集结了一支强大的军队迎击丹麦人,但由于三位统帅的怯懦或叛变,惨遭失败。这三位统帅是弗雷纳、弗里茨吉斯特、哥德温,都是丹麦人后裔。他们临阵脱逃,给部下作出了可耻的表率。

北欧人受到这次胜利的鼓舞,对敌人尤为轻视,深入王国腹心内地。舟师九十四溯泰晤士河而上,围攻伦敦,扬言要将这座城市夷为平地。但市民们闻警,自行集结,守备坚不可摧,令贵族绅士的怯懦汗颜。北欧人师老无功,最后只得撤退。为了泄愤,他们将伊塞克斯、威塞克斯、汉普郡化为废墟。北欧人在这些地方获得马匹,得以横行内陆诸郡,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危急关头,埃瑟尔里德国王和王国的贵族故伎重演,向北欧两位国王派出使节,许以厚赂,收买北欧人罢兵离境。赛维涅和奥拉夫同意议和条款,接受一万六千镑贡赋,收兵撤回索桑普顿营地。

奥拉夫亲赴埃瑟尔里德国王行在安多弗,英国各主教监证换约,埃瑟尔里德还送给奥拉夫各种珍贵礼物。奥拉夫许诺不再寇边,谨守无渝,罗马教廷谥为圣奥拉夫。尽管在那个蒙昧的年代,享有圣徒头衔的人往往是超乎大多数人理解力或道德原则之外角色,奥拉夫本人倒是个有守有为的人。塞维涅不象奥拉夫那样谨守条约,但挪威人撤退后,丹麦人也不得不退出英国的土地。

这只是英格兰国难史上的短暂间歇。丹麦海盗很快出现在塞文河上,蹂躏威尔士、康沃尔和德文。他们沿着英国南部海岸航行,进犯塔玛尔,两郡沦为焦土。他们返回布里斯托尔峡,溯埃文河而上,蹂躏左近各地,将火与剑带进多赛特郡。丹麦人掳掠怀特岛后,改变战场,进犯泰晤士和梅德韦,围攻罗切斯特,击破肯特军营垒。罗切斯特兵败后,肯特全郡沦为屠场,化为焦土。国难方殷,英国人亟需共商海陆设防部署。但国王孱弱无能,贵族各立党派,一部分人的阴谋和另一部分人的怯懦使得协调一致无法实现。英国海陆诸军或后期而贻误战局,或逆战而奔北蒙羞。

国人或降或战,同归于灭顶。英人庙算无谋、怯于公战,临敌无勇、贻恨疆场,不得已再续降表、厚赂买和,明知其道不过抱薪救火而已。入寇蛮夷得寸进尺,索贡二万四千镑。英人委曲求全、轻许城下之盟。丹麦人撤退,英国再度获得短暂的喘息时机。英人酣歌于漏舟之上,俨然有太平盛世之乐,战守无备,恃虏不来而已。丹麦人撤离门户洞开的英国,不仅因为贡金到手。他们的同族拓据诺曼底,法兰西国王罗伯特兴师问罪,形势危急。

诺曼底对北欧人的利害和荣誉关系重大,他们正在向丹麦人乞援。也有可能,英王埃瑟尔里德与丹麦人政治上虽然反目成仇,血缘上却关系密切,有意与这个强悍善战的民族结盟。为此,新鳏的国王向求婚诺曼底公爵理查德二世之妹埃玛求婚。议婚一帆风顺,埃玛当年就来到英国,与埃瑟尔里德大婚。九世纪末、十世纪初,北欧仍然是各民族发源的水库。新的好战族群不断产生,虽然不再是征服者、至少也是海盗和掠夺者。例如,丹麦小王或酋长罗洛以勇武才略为族人称羡,遭丹麦国王之忌。

他小小的独立公国一再遭到攻击,但从未陷落。丹麦国王最后乞灵于诡计,伪称议和,以伏甲奇袭罗洛一行。罗洛的兄弟和最勇敢的军官遇害,罗洛仓皇逃往斯堪的纳维亚。罗洛的许多臣民不忍离弃故君、又受到丹麦君主的压迫,也流亡到斯堪的纳维亚,追随罗洛的征伐。罗洛如果兴师复国,一定会面临好战丹麦人的强烈抵抗。他选择了更容易的途径,率领国人进犯欧洲南部更富饶的国土。他集结了一支好战蛮族的军队,由挪威人、瑞典人、弗里斯兰人、丹麦人和各族冒险家组成。他们习于浪迹天涯,除战争和掳掠以外别无所好。

罗洛的名声使这些人从天涯海角汇聚到他的旗下。他声称梦中得异象,预示他的事业大获成功。在蒙昧迷信的种族中,这种宣传颇有效力。罗洛第一次进犯英格兰是在阿尔弗雷德大王一朝的末期。这时,大王已经降服了古斯卢姆及其党羽,将他们安置在东盎格里亚,将其他海盗安置在诺森伯里亚,让满目疮痍的国土重睹太平,建立了卓越的军事和民政机构。审慎的丹麦首领发现这样的君主统治的民族无懈可击、无利可图,不久就把目标转向守备空虚的法国。

这时,法王天真者查理软弱无力,被奥德篡位。罗洛集蛮族的勇武和文明国家的政略于一身,乘虚直入,蹂躏法国内陆和沿海各省。法国人计无所出,师阿尔弗雷德大王故智,将入侵者安置在被他们的掳掠弄得人烟稀少的省份里。丹麦人的行径与北方诸蛮夷--哥特、汪达尔、法兰克、勃艮第、伦巴第--颇有差异,大略为各族外在环境所致。北方诸蛮夷破罗马边镇,深入内地,携妻儿宗族与俱,意在安居,无意返乡。于是,他们拓殖罗马各省,散居各地。

结语

保护顺民的财产和劳作,符合他们的利益。但丹麦人和挪威人生性好战,在自己野蛮的家园捕鱼为生,熟习海事。他们步武早期撒克逊人,不携妻儿宗族,自海路入侵,以舟师载小队登陆掳掠,携战利品返乡。但如果师武臣力,敌军不堪一击,内地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他们也会载妻儿宗族与俱,乐不思归。南国气候温暖、土地肥沃,适于安居,他们很乐于抓住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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