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社会人格大多数是童年没玩够南都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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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C·斯科特,耶鲁大学政治学斯特林讲座教授、人类学教授

哥本哈根的年是暗淡无光的一年,但埃姆德鲁普城区(Emdrup)丹麦工人住房合作社的一位建筑师有了一个关于游乐场地的新点子。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景观设计师,规划过很多常规的游乐场地。他注意到多数孩子常常舍弃用途有限的秋千、跷跷板、转盘和滑梯,跑到大街上,或是溜进建筑工地和废弃建筑里,以便寻找刺激;且无论遇到什么东西,他们都能当场就发明出相应的玩法。

这位设计师的主意就是仿制一个建筑工地,里面有干净的沙子、卵石、木材、铲子、钉子和各种工具,剩下的就交给小孩们自由发挥。这片游乐场地大受欢迎。虽然它每天都人满为患,但是可以玩的游戏还是无穷无尽,并且与常规场地相比,这里的孩子玩得更投入,更少因为抢夺玩具而尖叫打闹。

埃姆德鲁普城区的“探险游乐场”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使得其他地方纷纷效仿:斯德哥尔摩的“自由城”(Freetown)、明尼阿波利斯的“小院子”(TheYard)、瑞士的“鲁滨孙·克鲁索”游乐场、丹麦本国的其他“工地游乐场”。这些场所为孩子们提供工具,让他们搭建自己的作品,营造自己的乐园。

▲位于丹麦哥本哈根Christiana的一处“自由城”。VolhaStasevich/Shutterstock

“小院子”在投入使用后不久便遇到了麻烦。大多数的木料和工具被人藏了起来,因为孩子们要比赛谁能最快建起最高大的木棚。为了争夺工具和木材,场地上爆发了争吵,甚至还发生了抢夺。游乐场陷入瘫痪,看来必须要雇用成年人来看管了。

但是,仅仅过了几天,一些少年就挺身而出,他们知道木料藏在什么地方,于是组织了一次“抢救行动”,拿回了那些材料,并且树立了一套共享工具和木料的规则。他们不仅解决了实际问题,维护了他们需要的木料,而且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创建了某种新社群。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广受欢迎的游乐场满足了大多数孩童的创造冲动,但它一点都不符合视觉秩序和正规得体的标准,也不合乎城市空间看管者的期待。这是实践秩序高于视觉秩序的又一个例子。当然,这种游乐场的面貌每天都在变化,它不断地被拆除、重建。科林·沃德(ColinWard)写道:

“探险游乐场”是一则关于无政府状态的寓言、一个自治社会的模型。它彰显的既有紧张关系,又有动态协同;既有多样性,又有自发性;既有合作关系的非强制性生长,又有个体特质与社群意识的觉醒。

我考察过一个非政府组织在曼谷开展的棚户区住房保障项目,它从本质上看有同样的深意。该项目不仅为贫民区的违建者提供住房,而且在此培育社会活力。这个非政府组织首先说服市政当局为棚户区拨出一小块地,接着找出五六户有意搭伙的棚户区人家在此建立小定居点。这些家庭自主选择建筑材料和基础布局,设计房屋结构,并且确定一个协同作业的方案。(业余时间的)工程进度需要两三年,每个家庭承担相同的劳动量,并且享有同等的产权。

这些人家都不知道房屋建好之后自己会住在哪个部分,所以在房屋的质量问题上所有人都有同等的利益关系,在建造的各个阶段也都会投入同等的谨慎之心。

▲曼谷的一处棚户区。monkeycaravan.blogsp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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